今年8月1日,是抗日英雄節振國烈士犧牲八十周年祭日,僅以此原創文章予以緬懷先烈,繼承和發揚先輩光榮傳統和作風,在新的歷史時期,我們緊緊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首黨中央周圍,不忘初心,牢記使命,為實現‘兩個百年’宏偉目標,努力做出我們的新貢獻!
——題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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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世紀八、九十年代,我接受河北省民間文藝家協會交給的任務,采寫抗日英雄節振的傳奇人生。在節振國親屬、戰友、知情者和我工作單位及家人的鼎力支持下,利用星期天、節假日等業余、休息時間,騎自行車或乘汽車、火車,自費到節振國生活和戰斗過的地方,尋找、采訪、傾聽節振國親友、戰友,以及節振國英雄事跡傳頌者地講述,為以后出書做準備。
1987年9月下旬,當我騎自行車從豐潤縣(現改為豐潤區)的黑山溝、田家灣子一帶采訪,途經白草洼時,偶遇一位同節振國一起當礦工的老者,名叫張永才。此時,張老伯已年過古稀,論年紀比節振國小一歲。我說明來意,并出示證件后,老伯十分激動,不假思索,侃侃而談,悉心地講述起,他和節振國在開灤趙各莊礦當童工時,件件辛酸苦難的往事:
節振國在家庭的熏陶下,從小就愛憎分明、疾惡如仇,對黑暗的舊社會有著無比仇恨,并養成堅持真理,愛打抱不平的習慣;再加上節振國又特別聰明,好動腦筋想問題;并讀過兩年私熟,有點兒文化;平時又酷愛看書、聽曲、唱戲、練武;所以節振國知識比較豐富,腦子反映也快,經常出口成章,編新詞,哼新曲,給礦工師傅和伙伴兒們說晿表演。
一天,節振國和張永才在井下礃子面,用柳條筐拉完煤,坐在了半道,掏出了干糧,吃起班中餐,啃起冰涼棒硬的苦玉黍面窩窩頭……
“二哥,人家有錢人,咋不吃咱們這樣的飯呢?”張永才嚼了口窩頭,咽凈飯后說。
“哼,社會不好唄!”節振國放下手中欲送進嘴中的干糧,順口應答道。
“咋個不好!?”
“這不是禿腦袋生虱子,明擺著嘛!”說到這兒,節振國“唉——”地嘆了口氣,接著說,“永才兄弟,你沒看見嗎?礦上的洋人、資本家、包工大柜,他們連活兒都不干,成天絞盡腦汁,千方百計,算計、欺負我們這群窮下窯的,喝我們的血,吃我們的肉,把我們當做牛馬,甚至不如井下拉煤的騾子!”節振國憤憤地“哼”了聲,看了眼認真在聽的永才弟,接著又說,“而他們呢?卻出門騎馬坐洋車,身穿綢緞綾羅,吃香的喝辣的,肥得順嘴角流油,難道他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?……”
說著說著,節振國的雙眼含滿淚水,飯也不吃了,手黑拿著黑不溜啾的窩頭,沉思了片刻,便輕聲深沉地哼唱起,他新編的曲詞兒:
“萬惡的黑社會,
窮人們受洋罪。
吃的是豬狗食,
受的是牛馬累。
又沒房子,又沒地,
借錢得花三分利。
有錢人橫行霸道害窮人,
沒錢人挨餓忍饑遭人欺!”
……
辛酸的唱詞曲調兒,灌滿了狹窄的煤礃巷道,順風傳遞著,飄進了窮苦礦工的耳際,浸入到勞作人們的心中,激起了人民對黑暗社會的不滿和痛恨,引起了廣大各界勞動人民的共嗚……
是啊!在當時的社會,成年礦工每個班,才掙銅錢一吊八(十六枚為一吊),就是這么點工錢,經洋毛子、資本家、包工大柜、查頭子等,七折八扣,層層盤剝,礦工實際收入已所剩無幾了。更何況小節振國、小張永才等,這些尚設成年的童工呢?!據有關資料記載,那時童工們在井下勞作,不僅要干累活、重活、臟活、危險地活計,而且工錢嘛,只有成年人工錢的一半!然而,礦上資方井下養的、運輸用的騾子,每頭每月的喂養費,就高達銀元十三塊左右。由此可見,礦工們就是天天加班加點拼命干,也不能填包肚子、養家糊口啊!難怪節振國這位從小就憂國憂民、有良知的年青中國人,常常用歌詞、曲調傾訴礦工、百姓們的心聲。長大后,民族英雄節振國,在黨的哺育和領導下,刀劈鬼子兵,積極“抗戰”,對黨對祖國對人民赤膽忠心,壯烈殉國,把一腔熱血灑在祖國的冀東大地……
我們一定永遠繼承先烈遺志,發揚和繼承英烈光榮傳統和作風,不忘初心,牢記使命,為早日實現“兩個百年”奮斗目標,而努力奮斗!
作 者 簡 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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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效來,1944年生,1961年從唐山六中應征入伍,1962年開始業余文藝作品創作,現為唐山作家協會會員、中國民藝家協會會員。曾上過山鑿過石頭,曾下過井采過煤炭;曾上過講臺當過教師,曾下過車間當過普工;還曾當過特邀記者……蹉跎歲月磨礪與實踐,也取得些許成績。已出版《三色球》(與劉福華合著)、《尋找》、《聽雷鋒同志作報告》等幾本小書,計80余萬字。曾榮獲首屆中國北方民間文學獎。